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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愤忘食乐亦忘忧4-孔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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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传

  子夏问:“有一首诗中说:‘巧笑倩兮,美目盻兮,素以为绚兮。’(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微微地笑着,眼角留神地看着,像白绸上画的花卉一样美啊。)敢问夫子,此单是描写美人之诗作吗?” 
  孔子反问道:“以商之见呢?” 
  子夏回答说:“以商之拙见,素喻以仁,绚喻以礼,此言礼在仁后也。” 
  孔子拍着子夏的肩头夸奖说:“商之于《诗》,确胜众弟子一筹,丘未失眼力也!” 
  为了节省时间,着手编订“六艺”以来,孔子不再与家里的人一道进餐,而是由孔鲤父子或弟子们将饭送到他的书店里来吃。因孔子天天工作到深夜,并常常通宵达旦,孔鲤每天戌时还为父亲加了一顿夜餐。如今的孔子吃饭,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考究了——席不正不坐,吃饭时必正襟危坐,菜肴不及时的不食,割得不正的不食,变色变味的不食,买来的熟肉热酒不食,无姜无酱不食,而常常是一边工作一边狼吞虎咽地吃饭,一餐饭既毕,竟不知吃的是什么,完全忘记了滋味。有时孔鲤将饭送来,孔子示意让他放到一边,可是等孔鲤再将下顿饭端来时,上顿饭却放在那儿原样未动。每当这种时候,孔子是不允许他人插言打扰的,所以,儿子只好默默地端来,又默默地端走,孔子常常是一日三餐水米不进口,弄得孔鲤夫妻左右为难,弟子们十分担忧。 
  一天,孔子正在专心致志地编订“六艺”,忽然原宪通报,鲁国太师来访。现在孔子最怕的就是有人来访,他舍得酒,舍得饭,但却舍不得时间,在孔子的心目中,时间远远胜过了生命!可是,人家既然登门拜访,又不好拒而不见。当年为学习和研究音乐,自己不是曾经耽误过周之苌弘、吴之季札、鲁之襄子及齐国太师的若干时光吗?人同此情,情同此理,自己怎么好因为忙而冷落了来访的客人呢?想到这里,孔子连忙说声“有请”,鲁之太师便小心翼翼地随原宪来到这间堆满书籍的屋子,恭恭敬敬地行拜师之礼,彬彬有礼地坐于下座,向孔子请教有关音乐的知识。孔子说:“乐理不难知晓,初则激越醒耳,继而纯然和谐,清新明朗,最后余音袅袅不绝。于是一曲演奏而成。” 
  这位鲁国的年轻太师,性情如胶似漆,粘粘糊糊,不仅问乐,而且问及其他,他全然不顾孔子的时间宝贵。这位年轻的太师,也许认为能博得当代圣人的赏识,如果圣人再能宴请他吃一顿午饭,那便是最大的荣幸与自豪,从此便可死而无憾了,所以时近午时,他仍迟迟不肯离去,孔子只好招待他吃午饭。孔子是最明礼,也是讲礼的,自然不肯过于马虎从事,所以这一餐午饭又用去了他若干时光,直到未时,鲁太师方才离去。子夏恨透了这位年轻的罗嗦先生,骂他不近人情。而孔鲤与诸多弟子,倒是由此而得到了重要的启示:要想使孔子得到应有的休息,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有客来访。从此以后,来访的客人竟渐渐地多了起来。 

 不久,魏文侯来访,向孔子请教关于古乐的知识。这一次被子夏挡了驾,他替孔子解答了魏文侯提出的问题。当谈到古乐演奏的过程时,子夏说:“从乐器言一曲古乐之演奏过程,即进退齐一,音和而宽广,弦、匏、笙、簧诸乐各就其位,会守于鼓,先击鼓,后鸣铙,然后调之以相(古乐器),促之以雅(古乐器)。君子即如此说明乐理,即如此说明古乐理。” 
  这便是缘分,子夏的回答,使魏文侯感到十分满意。孔子去世后,子夏到魏国西河地方自立门户,收徒讲学,曾一度担任过魏文侯的老师。 
  五月,鲁昭公夫人孟子卒。孟子是吴国人,与鲁同姓。按当时的礼仪和习俗,同姓不得成婚,所以称“孟子”,不称“夫人”,死了不能称“薨”,只说是“卒”,也不得按国君夫人之礼埋葬。孔子是大夫,又系三朝元老,曾侍奉过鲁昭公,编订“六艺”再忙,也要挤出时间前往吊孝。说也凑巧,路上遇见了季康子,季康子既没戴丧冠,也没穿丧服。孔子却是丧服往吊的,因为,在他看来,同姓成婚,失礼的是鲁昭公,而不是其夫人,既然做了国君夫人,就应该以国君夫人之礼对待。 
  十二月,①鲁国发生了蝗灾。冬季蝗虫为害,这是亘古未有过的事。有人说,这是上天震怒,在惩罚鲁国人,更大的灾祸还在后边,说不定天将会塌下来呢。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恐,世道混乱,鲁哀公无法控制,整日愁眉苦脸。季康子也万般无奈,便去请教孔子,为什么冬季里竟还会发生蝗灾,难道真的是上天在惩罚鲁国,将有塌天大祸吗?孔子听了,摇摇头,微笑着说:“丘闻之,每年十月,心星西沉,天气变寒,万物蛰毕。今心星尚在,天气煦暖,蛇蝎活跃,当为九月。此非天道反常,乃司历之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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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周历十二月相当于夏历十月。 

  季康子令司历者重新计算,果然是算错了,原来这一年该闺九月,九月里发生了蝗虫灾害,便不足为奇了。消息传布全国,人心渐渐稳定,全国上下无不敬仰和赞颂孔子。 
  “好心必得好报”,这是劝人为善的话,但却纯系欺人之谈!孔子奋斗一生,目的全在济世救人,治国平天下,实现“仁政德治”的政治理想,谁能否认这是一片好心呢?然而他又得到了怎样的报应呢?一方面,他生不逢时,一生不得志,长期流落于异国他乡,累累若丧家之犬,多次险些丧身。另一方面他三岁丧父,十七岁丧母,六十七岁丧妻,如今六十九岁了,风烛残年,独生子孔鲤是他生活上的依赖,精神上的慰藉,不料竟又暴病身亡。好心人竟如此厄运,这难道叫做“好心必得好报”吗?公道何在?天理何在呀!…… 
  少孔子二十岁的孔鲤先于父亲离开了人世,这对孔子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他想哭,但没有泪水;他想喊,但没有声音;他想诅咒,但没有语言;他望天,天阴沉着铅灰色的脸;他看地,地白皑皑的,闪着刀剑般的寒光;他视人,人们都在悲泣……自此以后,他的须发变得更白了,他的腰躬得更厉害了,头在不自觉地摆动,不知何时,手中拄起了拐杖——他突然间衰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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