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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野孩子”疑云(4) 《礼记·檀弓下》有一段曾子、有子关于“晏子知礼”的讨论,反映了他们二人对于礼的不同理解: 曾子曰:“晏子可谓知礼也已,恭敬之有焉。”有若(注意,《礼记》中曾子称“子”,有若则不称“子”)曰:“晏子一狐裘三十年,遣车一乘,及墓而反。国君七个,遣车七乘,大夫五个,遣车五乘,晏子焉知礼?”曾子曰:“国无道,君子耻盈礼焉。国奢,则示之以俭,国俭,则示之以礼。” 在曾子看来,礼最为重要的是内在的存心,而具体的礼仪形式则可以随不同情况而有所变化,晏子行礼时心存恭敬,所以他是知礼的。有子的看法则不同,他非常重视礼的外在形式,将遵守“国君七个,遣车七乘,大夫五个,遣车五乘”等的规定视为礼,而晏子违背了这些规定,因此认为他不知礼。 我们回顾《八佾第三》、《先进第十一》及《论语》其他篇章对礼的阐述,无疑是强调礼贵在用心,而不必拘于形式的观点。这就说明:曾子的观点与《论语》所表现出来的观点一致。而整篇《论语》“忠恕”、“克己复礼”的纲目都是“礼”。所以曾子之好礼,确实是抓住了孔子心性之学的关键,若非悟道之人,绝无此等智慧。 其四,在孔子的一传弟子中,曾子虽然是最年轻的弟子之一,但我们在很多资料中却发现他曾直言呵责其他的一传弟子,而呵责之后,那些弟子还都心服口服。比如曾子呵斥子夏为儿子去世而失明、及令世人误以为他就是孔子等行为“不懂礼”,见《礼记·檀弓上》: 子夏丧其子而丧其明。曾子吊之曰:“吾闻之也,朋友丧明则哭之。”曾子哭,子夏亦哭,曰:“天乎!予之无罪也。”曾子怒曰:“商,女何无罪也?吾与女事夫子于洙泗之间,退而老于西河之上,使西河之民,疑女于夫子,尔罪一也;丧尔亲,使民未有闻焉,尔罪二也;丧尔子,丧尔明,尔罪三也。而曰女何无罪与!”子夏投其杖(子夏年纪比曾子稍大,丧子之时已是晚年)而拜曰:“吾过矣!吾过矣!吾离群而索居,亦已久矣。” 这一段除了表明曾子的德行、威望,连子夏都心服之外,更说明子夏离群索居,极少与其他弟子交往,他何从得到众多孔子语录而修《论语》?此外,曾子还曾呵斥立有子为师一事,评价子张“未仁”,还批评过子思说话太冲等等,其“温而厉”的师长特征非常明显。以他如此年轻的身份,何以拥有这么高的威望?相必是和他的道德学问有关,也可能与他一生精心整理孔子学说而获得其他弟子的尊敬有关。 其五,从各篇顺序与孔子《周易·序卦传》内容的吻合上看,《论语》编辑者曾仔细研究过孔子以《周易》论证道、德的内容,但《论语》内文谈诗谈礼谈乐,却刻意回避谈《周易》,可见此编辑者不是《周易》的正传,于《易》不精,而曾子也颇符合这一特点。 其六,从已知的史料看,曾子死于公元前436年,《礼记·坊记》中子思曾引用“《论语》曰:‘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子思子死于公元前402年,所以《论语》成书当不早于公元前436年,不晚于公元前402年,此时间点与曾子主导编辑《论语》并不矛盾。例如《孟子》一书,便是以孟子手著为主,其弟子在孟子死后再续加部分内容编辑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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