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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太平公主爽然而笑。第二天,她就和薛怀义在一起了!她,从来不逾越,但是,她也知道如何逾越,过去,她从未试过,现在,她要先行享受…… 她,粗犷地,也恣肆地说: “大和尚,皇帝要我来看你——” 薛怀义有着被冷落的愤慨,不能自抑地回答: “皇上还会想到我?” 太平公主伸出手,在他的额上戳了一下! “傻东西,是你自己无能啊!” 薛怀义一怔,望着太平公主出神。 “你为什么不来求教本公主呢?”她佻巧地说,“倘若本公主助你一臂之力,张氏兄弟就不会当势得令的啊。” “公主——”薛怀义领悟到了,“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我没有接近的机会,而且,公主也有些像避我——” “现在,并不迟啊!”太平公主腻声说。 一个职业情人,因此而开始了一项新的活动。 薛怀义和皇室中人似乎结有不解之缘,他侍奉过前朝的千金公主,现在,他又侍奉了下一代的公主,在两代的女人之外,还夹有一位做皇帝的女人。他为此而自我地骄傲着,也为此而鞠躬尽瘁地侍奉下一代的女人。 于是,三天过去了——太平公主每天都和薛怀义在一起,同时,她也每天入宫。 女皇对女儿是没有丝毫疑心的,她倾听女儿的报告,她吩咐女儿从速行事。 于是,在第四天—— 太平公主于下午见到薛怀义时,简单地,也轻快地说: “滚进去吧——我为你安排好了!” “公主,陛下怎样说?”薛怀义紧张着,“我以前进去都被挡驾……” “傻子,以前和今天,当然不同啊——”太平公主双手捧着他的面颊,“你怎样报答我?” “我为公主鞠躬尽瘁……”他用力搂住了她。 “鞠躬尽瘁!”她佻巧地,细腻地笑着,“那么,你以前还没有尽瘁?” “公主!”他低叫,他吻她—— 于是,太平公主将他推开,再轻快地说: “去吧,到里面去鞠躬尽瘁吧!”她说完,转身就走。 薛怀义以为,此时,在情在理,都不能放她走的,因此,他追上去。 太平公主睨了他一眼,挥手做势。 “我们之间,来日方长哩——怀义,我为你是花了一些心血的。” 一个时辰之后,薛怀义带了二十四名僧徒入宫觐谒女皇帝了。 武攸宁在宫门之外迎见,以不屑的神气说: “你怎么又来了?” 薛怀义突然间双目充血,他把这一句话当作侮辱,瞅着武攸宁,半晌不能出声。 “大和尚——”武攸宁终于笑了起来,“进去吧,皇帝陛下因你久未入宫,命我在此相迎。” “噢!”他舒了一口气,刚才的怒怨,立刻消得无影无踪,双手自然地拱合了。 “进去吧,陛下已等了你一些时……”武攸宁大方地挥手,让薛怀义与从骑同入宫门。 薛怀义随带从者,并不是疑心女皇帝或太平公主对自己有所图谋,而是习惯性的,现在,武攸宁放自己,又放从人,他才想到带人入宫是与礼不合的,不过,他又联想到了其他——武攸宁许自己带从骑入宫,那必然是女皇帝对自己旧情仍在,否则,攸宁不会如此大胆地允许让随从进入内宫。 于是,薛怀义又得意了,他目空一切地进入宫门。在二门之内,武攸宁笑着低说: “你的人怎样?是不是带他们入长生殿?” “那样,女皇帝也会欢喜……”薛怀义猖狂地说着,“是不是?” “大和尚,你知道我的身分,开不得玩笑的,你的头颅是铁铸的,我可不是——进去吧!”他仍然招呼薛怀义的随从僧徒俱行。 “让他们在此地等候。”薛怀义向徒众做了一个手势,留住了僧徒,独偕武攸宁走向第三道门户。 门开了,出现的是四名宫女。 于是,他们进入了第三道门户。武攸宁站住了,悄说: “大和尚,我只陪你到此为止。” 这是使薛怀义听来很愉快的一句话,他拍拍武攸宁的肩膀,大步入内。 于是,武攸宁迅速地自侧门转入—— 又是一道门户开启了,薛怀义看到出迎的又是四名身材高大的宫女。这和过去入宫的情形不同,他感到错愕,不过,他又自我地解释:“我长久不曾进宫,可能,宫中的情形也变了。”于是,他问靠近身边的一名宫女:“她们是新入宫的?” 那宫女做手势,摇头。 这又使薛怀义错愕,他想:难道,女皇帝选了哑巴来侍奉?于是,他又问: “你们不会说话还是皇上不许你们讲话?”他稍顿,又看到那宫女做手势和摇头;这使他不快,再说:“在我面前,不妨事,女皇帝是我的——” 那些宫女仍然不开口。 于是,薛怀义转向另外一边,再问: “你呢?” 就在他转向左手边的时候,右边两名壮健的宫女突然自长裙中抽出了硬木棍,猛烈地击向薛怀义的头颅。 这是骤然发难,薛怀义在猝不及防中,头颅挨到了一棍,他本能地一闪,第二棍敲中了他的左肩,这都是一瞬之间的事情,但薛怀义立刻明白事态的严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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