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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天后尚未走——”冯小宝惴惴然说。 “怕什么!”太平公主恣放地吻了他。 “公主……” “晚上,住在此地——” “驸马会……” 她将他的嘴掩住了,佯嗔着斥责: “这时候,还提驸马,多扫兴!你去吧——晚上见!” 太平公主走在母亲的前面!她从长安到洛阳,在千金公主那儿接交上这位男人。当千金公主老病侵褥,呻吟床笫的时候,太平公主背着她英俊的丈夫,和冯小宝幽会。她没有将这项私人行为奏告母后,也不曾与婉儿作嫟语。公主们的男女关系是毋需保密的,但是与冯小宝的关系则是例外。她知道母后对冯小宝的向往…… 千金公主的死,在武媚娘心灵中不曾留下应有的分量,那是由于冯小宝的缘故!她回入内宫,就与婉儿讨论着这个男子。她笑说: “我是不喜欢得遗产的,可是,这一回却要了——千金公主的遗产!” “天后,怎样安排?”婉儿幽秘地微笑着。 “这个……”武媚娘沉吟着,“不必急!他和明崇俨不同,他——我想长期的!” “天后,”婉儿似乎有着惊异,在宫廷中的女人,豢养外欢,竟作长期打算,那是荒谬的啊!她不方便直率地向皇后指明,只以声调来促起对方的注意,“这样,得从长计议了。” 武媚娘自然懂得她的意思,淡淡地一笑。 “你不必担心,现在的情形与过去不同了,翠微宫,北门,都在我们掌握之中,外面有来俊臣这一班人,即使风声走漏,人们又能将我怎样?” “那自然,不过,能够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所以,我说并不着急啊!”她舒了一口气,“不过,有一个问题,倒是值得推考的——我看,冯小宝出身寒微,我弄一个男人,如果他出身是后母寒族,那就会惹人议论了。”武媚娘低喟着,“人事,不论公私大小,都会有问题。” “天后,请恕我无礼——在过去,你一直不注重人的家世,这一回,怎么却重视冯小宝的出身了?” “我不知道!”她坦率地说,“也许,我想将他作为长期的,便有计较心了,婉儿——”她思索着,“就在这几天,越快越好,我要仔细看他一次,你替我安排!” 这是矛盾的心理状态下的要求。 对于婉儿,这也是一个难题目;可是,婉儿却胸有成竹,她不动声色地承担了这一个使命,而且在五天之后就完成了任务:她请天后驾幸太平公主府邸。 帝后临幸外宅,是有规定的,即使临时行动,也必须要有一个理由,但是,婉儿并未提及理由,武媚娘也立刻体会到这是为了什么。 在洛水之湄,在太平公主的邸宅中,大唐的天后,第二次见到了洛阳的名男人冯小宝。 ——这是一个奇异的幽会环境,门外,由右翊中郎将领了六百多名骑兵警戒着;主要的道路上,有着由侯思止亲自指挥的一百名特殊卫士担任戒备。至于邸门之内,由羽郎守前后门户,由一名宫闱局丞率了四十名内侍看守内外,其余,随行的尚有内侍十二名,宫女十二名。 ——这是皇后銮驾出宫必需的仪仗。 而武媚娘,就率领这大群人从事幽会。 太平公主在迎迓母后之后,就退入别院了,至于驸马,这天约了武氏兄弟到郊外出猎。 冯小宝在南轩侍候着大唐的皇后。 一个时辰过去了——又一个时辰过去了。 太平公主悄悄地寻着了婉儿,以手势相询问。 “毫无声息!”婉儿悄声回答。 太平公主耸耸肩,挨近了婉儿,低说: “时间太久了,母后应该回銮。” “没奈何——”婉儿轻俏地接口,“年纪大的女人,多数是流连光景的,天后也不能例外。” “看来,你懂的也不少哩!”太平公主微诮着,“婉儿,有机会,你溜出来,我一样替你安排——” “你是说为我安排冯小宝吗?不!”她低喟,“我没有这个胆子,冯小宝,是天后的禁脔哪,我不想死!” 太平公主一笑,轻轻地在婉儿的额上戳了一下。 “如果你是男人,一定能当上宰相——瞧你这一副谨慎的样儿!” “唉!公主,我的身分和你不同呀!我不谨慎,还能活到今天吗?公主,你或者能体会到,在一个慵懦的主人身边做事容易讨好,在一个天才的身边,却很难做得周全,天后是天才啊!” “婉儿,你得让我的天才母后回去了呀。” “哦!”她稍微犹豫,慢吞吞地说,“我进去看看。” 当婉儿进内探询天后动向的时候,两名内侍与来俊臣匆匆地到来了,他们直入二门,急促地请求进谒报事。 太平公主心惊着,急忙出外厅—— “公主——”来俊臣上前行礼,抑低声说下去,“请天后从速回宫,皇上的病势有变!” “哦!”太平公主心慌着,连忙说,“母后喝了两杯酒,在我房中休息,我去奏报。父皇的情形到底如何?” 来俊臣一指随同到来的两名内侍。 “他们两人奉来训之命,赶到此地来的!” “奏公主,皇上有一度昏厥,我们出翠微宫的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不过,皇上很惫,眼睛像是完全看不到东西,讲话的声音也混乱不清。”一名内侍躬着身向公主陈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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