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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阿弥陀佛
关于"南无阿弥陀佛"的正确读音
不是我想说“南无阿弥陀佛”的正确读音。经常可以看到很多人在说“南无阿弥陀佛”应该怎么念,最近看到网友说张纪中版的《西游记》中 的“阿弥陀佛”都念成“a mi tuo fo”了。我也注意到,以前电视里面念“阿弥陀佛”都是念成“e mi tuo fo”的。所以我来看一下热闹,我不想说“南无阿弥陀佛”的正确读音是什么,因为世界上本来并没有“南无阿弥陀佛”的正确的与不正确的读音。“南无阿弥陀佛”的正确读音因为是不正确的读音所以是正确的读音。
如果你正在写西游记教案,“南无阿弥陀佛”的读音太具体了,不用考虑。如果你在写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教案,“南无阿弥陀佛”的读音问题对小学生来说显得太复杂,毕竟涉及到字的古代的方言发音,也不用考虑。等到那个小学生考完大学,你再告诉他,西游记第二十七回三打白骨精里面的那个“南无经”要读作“nanwujing”。
不过,如果你明天去考大学,那么我先告诉你。第一、“南无阿弥陀佛”的正确读音是“nā mó ē mí tuó fó”。第二、要记住红楼梦里面的一句话:“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这个第一确保你考试 得分,这个第二确保你念对了是对的,念错了也是对的。光有第一是不够的,光有第一你可能念对了,但是没有第二你的念对可能是错的。没有第一,你的念错肯定是错的,你的念对也可能是错的。
要说清“南无阿弥陀佛”怎么念,首先要搞清楚一个定位问题。谁念?谁在什么时候念?谁对谁念?
我在这里要说的是如果你在书上报上杂志上网上看到这几个字,你会怎么念的问题。当然我们也可以说说电视里电影里的角色的台词里这几个词应该怎么念。
说到电视还真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以前电视里面念《论语》开头的第一句话里那个“乐”字很少有念对的,总是念成“音乐的乐”。道理很简单,很多人都知道论语开头有一个“不亦悦乎”,所以看见“有朋自远方来”,自然而然就“不亦yue乎”了。
这个问题的产生不应该怪那些念错的人。当初写论语的时候,没有人曾经想到,以后论语要成为老百姓日常生活中言语。所以当初选词就是很不好,“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读书写字的人都知道这里有一个“说”字要念成“悦”。但是后来论语进入寻常百姓家,便只知有一个“乐”字了。其实有一个很简单的解决的方法,我们 可以规定,不要念“不亦悦乎”,念成“不亦说乎”。
汉语词典解释“说”的时候,另见“说yue”,再说“说yue同悦”,非常麻烦。还真不如直接在“说shuo”下面加一行,说“同悦”,就可以了。
只要前面念成了“不亦说乎”,后面自然就不会念成“不亦悦乎”了。
以前我们说某一个字的读音对不对有一个标准,那就是电视里的播音员是不是这样念的。这里,电视里的播音员被当作了规范。字典也是这样。字典,尤其是以前的字典,主要作用是规范。西方国家字典版本更新快,常有从规范向描述转换的趋势。其实规范和描述都是利益的博弈,这里不展开。
我们查字典,字典里给“南无”的读音是“nā mó ”。但是,我注意到很多人都是念“ná mo”的。我是说可以念成“nán wú”的。其实道理很简单。
第一、字典里给“南无”注出“nā mó ”的读音没有必要。
如来佛见到孙悟空说“南无阿弥陀佛”只是小说里面的情景。佛教有自己的仪式仪轨。某一个字怎么念也是佛教内部的事情。
第二、字典里给“南无”注出“nā mó ”的读音很不科学。
如果字典里说“南无”,是巴利文namo的音译,读音“nā mó ”,那可能就万事大吉了,反正也没有几个人懂巴利文。(好了,不开玩笑了。)可偏偏字典里给的字源是“梵文namas”,那我就要说它不科学了。梵文有谐音规则。我们可以把namas理解成nama+s,根据后面的字不一样,s发生音变,而此项变化有时涉及前面辅音(namas实际上是n和m两个辅音+s,有时变化如 nam+as)。
前面说过西游记二十七回说到那个白骨精“口诵南无经”。梵语称“经”有在前面冠“南无”的习惯。然而不同的经,第一个字母不同,“南无”的最后一个字母就要变化。
我们学外语的时候经常用汉字注音。自己注,自己明白。古人明白梵语和汉语之间有一个关键的差异,那就是我们看很多佛教经典时会看到的一个字“合”。拿一个大家很熟悉的英文词来说明,阿司匹林,英文是 asprin。 西方语言有很多这种两三个辅音连在一起的情形。汉语基本上是每一个辅音后面跟一个元音。所以,asprin里面的sp只能音译成s+i和p+i的司匹。这个“司和匹”已然不是sp的发音值了。所以古人在给佛经注音的时候用一个词“合”,比如说,“司匹林合”意思就是说,你不要读成“si+pi+lin”你要读成“s+p+林”.
当然,古人在选词的时候是有选择的。为什么要选“南无”,我想是有意义的。
拿一个英文单字作例子,cement,“水泥”的意思。在江浙(含沪)方言中有一个词叫“泗门汀”,《汉语外来语词典》收录有词条“水门汀”,说,又作“士敏土、西门土、赛门脱、塞门土、塞门德”。这些也都是有意思的。
我说“南无”可以读成“nan wu”是基于这种内涵的考量。一个“无”字表现出了无上的智慧,揭示了一个何处求佛的真谛,一种梁高僧传中说的声文两得的境界。
而今我们的字典给“南无”的“无”字注出了“mo”的读音,无意间掩盖了“wu”的意义。所以我说:不科学,不科学。
我老说,“般若(prajñā)”可以读作“banruo”。因为“般若”之所以为“般若”是因为它的意义。一个“若”字体现了鸠摩罗什、玄奘等大翻译家的大智慧。我们看佛典会发现,jñā这个词不是总是翻译成“若”的。很多情况下,“ñā”被音译成“襄、娘、倪、雅尼、诺、壤”等。把prajñā翻译成“般若”,我们不能不说古人在追求音和意的完美结合的时候给了意更多的考量。一个“般若”的“若”字隐含了多少道理,一个“若”字解释了无数个“不可说”,一个“若”字,揭示了“诸相非相”的智慧。
同理,我们的字典给“般若”的“若”字注出了“re”的读音,无意间掩盖了“ruo”的意义。声文两得先失其文,随着时间的推移,声也难求。所以我说:不科学,不科学。
时代变了。汉语因为不是拼音文字,所以汉字的读音也大大地变了。而今我们如果再坚持以古代人们用的音来读“南无”、“般若”既无可能(因为我们不知道唐朝以前这些词的音值)也无必要(因为很多情况音译是在解决辅音联诵的问题,即“合”)。如果我们当真要坚持以古音来念,真有点刻舟求剑的意思。如果我们当真不顾“南无”、“般若”这些词本身的意义,真有点买椟还珠的意思。
说完了“南无”的读音,再说说“阿弥陀佛”的读音。再重复一下“谁念?谁在什么时候念?谁对谁念?”的问题。我这里不讨论净土宗的和尚怎么念这个“阿弥陀佛”的问题,因为这个要有这个和尚的上师来决定,还要看地理位置的。我这里说的,只是我们在教科书、报纸、杂志、电影电视里看到了,应该或者说可以怎么念的问题。
《现代汉语词典》给“阿弥陀佛”的注音是“
”,这是正确的。以前的电影电视里面也都是这么念的,一直也没有人提出过异议。近来常在网上看到有人提出“阿弥陀佛”的“阿”字应该读作“a”。我想这主要是很多人对梵语不是十分了解。很多人都以为Amitābha是梵文的“阿弥陀佛”。Amitābha不是梵语,这是英语。很多人看到Amitābha就说“阿弥陀佛”的第一个字是“a”, “a、o、e”的“a”所以要念“a”。
“阿弥陀佛”的“阿”梵语写成这样:अ。如果你的系统不能显示梵语,我就给你贴个图片。天城体 悉昙体。西方人在把梵语拉丁化的时候用字母“A”代替梵语字母“अ”。如果用英语说“阿弥陀佛”那么英语就是“Amitabha”,当然很多英语字典并没有这个字,因为这个涉及到他们控制外来语的问题,这里不展开。“Amitabha”这个英语单词的第一个字母的读音应该是[ə],就跟英语单词ability的第一个字母读音一样。如果是这样,问题似乎已经解决。偏偏有人好事,不用英语的方法来读这个“Amitabha”,他们要寻求古代梵语的读音,用古代梵语的读音来读这个“Amitabha”。这本来是一件既不可能也没有必要的事情。
说没必要,是因为梵语并不是佛陀时期佛教的语言,梵语是婆罗门教的语言。说没有可能是因为梵语作为一种语言来说已经是一千年前的事情了。唐诗300首里有一首叫做回乡偶书,说是“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很多人对这个“乡音未改”不能够正确理解。这里“乡音未改”就是“乡音已改”的意思。是用“未改”来表达“未改”的心。你们都有过同学聚会吧,20年、30年、40年以后的那种同学聚会,大家聚在一起,说话总是南腔北调的,乡音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所以,同一个人,过20年、30年都变化很大,如果是200年、300年 、500年、800年,则是几代人、几十代人,这种变化可想而知。一门语言灭绝了近千年,如果有人要去寻求它当初的发音,除了“缘木求鱼”我想不到别的词了。
不过梵语学者们经过研究发现,关于梵语的第一个字母的发音,古代印度的梵语学家们有两派意见。一派认为,梵语的第一个字母“अ”就是一个普通的元音,还有一派认为梵语的第一个字母“अ”是一个喉音。一般认为这个字母的音值介于[ə]和[ʌ]之间。所以我说《现代汉语词典》给“阿弥陀佛”的注音“ ”从语言学的角度看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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